安妮也没有事。
军医拿下袖带,说道:“我需要去禀告大祭司大人了,如果两位有任何不适,随时传唤我。”
文森特不满地皱了皱眉。难道不应该先禀告他的父亲吗?大祭司也在这艘邮轮上?
但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怀里多了个软软绵绵的生物,暖洋洋的。
不对,是人。
安妮在他怀里嚎啕大哭着。
他本身也激动不已,被她感染着,也泪眼婆娑起来。
可他感受到自己的外套正在被浸湿,肯定沾到了很多眼泪鼻涕。
上一个对他的衣服做出类似伤害的人还是他的祖母。
文森特感觉全身像过了电似的,手颤抖着不敢触碰她的手背,也不知道如何安抚她。
正好,桌上有糖。
他连忙拆了包装,扶正安妮,往她嘴里送:“别哭啦,来吃糖。”
安妮暂时停止了抽泣,恋恋不舍地松开手:“殿下,你塞到我鼻孔里去了。”
她抓起纸巾背过身去,擤着鼻涕。
文森特不好意思地飞速跑去找勤务兵要了两块蛋挞,走到她面前,磕磕巴巴地说道:“你……你吃点甜点吧,还有这里有水。我没想到那糖那么小,我也在哭,我没看清。”
他连水都倒不稳了,手抖着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