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一十的跟丞相大人说了个清楚。
“近些日子东郡忙着修渠。郡守大人亲自监管,很明显,此事就是殿下的意思。”
副郡守和云瑛默认不提所需银钱之事。
如今蝗灾被驱除,纪延年才不得不跟相爷提及东郡近况。
云瑛慎重的抬眸,看向容景深。
相爷的眼底向来深不可测,令人无法探究。
她抿了抿嘴角,“相爷……您是生气了么?”
烛火摇曳。
容景深的侧脸更加深沉。
他不动声色的把玩着手里的骨扇,沉默了许久,才轻哼了一声,“原来她已有谋略,怪不得不来求我。”
相爷的话音里倒是听不出什么愠怒。
云瑛暗自松口气,换了副脸色,“哼,小殿下能懂什么!她怎么会知道,您这里有价值连城的神农水呢!活该她狗急跳墙,要不怎么另辟蹊径!”
纪延年不敢说话。
直到相爷略一摆手,他才赶忙退下。
相府没了旁人。
容景深才陡然沉下脸色来,薄唇抿起,挤出一声冷哼,“云瑛,认清你自己的身份,不要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