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歌手上拿着东西，此刻心情尤为复杂，不自觉地拿在手中反复摩挲，突然感觉到手中之物好像有些凹凸不平，定睛一看，是一枚印章。玉石材质，看上去价值不菲，上面刻着的还是江堰二字。
苏牧歌心觉不对，她问道：“你说，给王爷刻章的时候，会不留姓只刻名吗？”
江堰接过她手中的东西，淡然说道：“那个是我让人新做的，反正闲来无事，瞎折腾。”
苏牧歌没能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什么，心中却隐隐觉得这件事似乎没有这么简单，她正欲追问，江堰却开口道：“想去吃东西吗？你之前不是说想享受一下，在虚拟世界大吃大喝不长胖的美好体验？”
苏牧歌：“……”
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看上去是这么贪吃的人？
而且——苏牧歌原地坐着，突然抬头问道：“我从刚才就觉得哪里不对，既然你对虚拟的一切，都处于不怎么在乎的态度，无所谓‘随意折腾’，但你为什么会选择自己收拾房间？”
既然不在乎虚拟世界的人，也不在乎虚拟世界的物，只在乎任务进度的话，怎么也不会自己动手收拾吧？
江堰站在门口，屋外的阳光映照下，使得他一半脸庞明亮，一半脸庞藏在晦暗之中，显出几分高深莫测之感。
或是外在容貌给人带来的感觉，他说话时，好像也平添了几分幽森：“你怎么会这么觉得？是我一时兴起而已，而且这房间里有不少是我来之后弄出来的东西，也不好让别人看见。”
苏牧歌从未怀疑过江堰会对自己不利，但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却让她感觉到几分害怕。并非是对待敌人的那种害怕，而是像是看见自己身边很信任的人，突然变得陌生，他在和你说说笑笑的时候，你却全然不知道他真正的心情如何。
哪怕仍旧信任着江堰——苏牧歌甚至不知道自己这莫名的信任从何而来，她只知道即使，作为友方，江堰这个样子依旧让人感觉危险。
或许是她的神色有些异常，江堰总算意识到自己的样子似乎有些吓到了对方，他有些无奈地走了回来，安慰似的摸了摸苏牧歌的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觉得我也没表现得太奇怪吧，也就是没料到你今天会来，恰巧让你看到了我‘混乱’时候的状况。”
看样子，他是打算交底了，苏牧歌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对待江堰，她却尽力表现得严肃：“老实交代。”
江堰举双手投降：“好好好，我马上就说，那能不能争取一个坦白从宽？”
苏牧歌不由得鼓了鼓气，神色却依旧认真：“看你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