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锦没理会碎星，将资料上传到邮箱发给沈郁，起身去给自己冲了杯咖啡，倚着落地窗前的栏杆弯唇一笑，“看过反诈短片没有？”
碎星不明所以。自从被她逼着看各种片子，他连玩手机都没兴趣。
“怪不得你不懂。”元锦唇边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起来，直起身回去，从包里拿了台手机丢到办公桌上，“打开反诈APP，里面有很多诈骗案例，我给沈郁设的局跟杀猪盘一个原理。”
沈郁并不蠢，甚至可以说是精明过人。自己刚才在会议室说的话，他最多信了三成，并且会私下去验证。
等他确信自己没有骗他，真有个病重的祖母，会主动联系自己。
这些都是艾西的真实信息。
“我看看。”碎星的身影变成实体，拿起手机坐到接待区的沙发上，解锁点开她说的反诈APP。
元锦抬眼瞟过去，有点想笑。
碎星穿着一身藕色僧袍，脑袋亮得发光，偏偏有张美的不像真人的漂亮面孔，双眼干净澄澈。
无相的容貌远在他之上，双眸如琉璃一般透亮清明，气质干净，无欲无求。她找上他，开始只是想说服他，借给自己一滴精血，发觉他真的有趣便忍不住哄骗勾引。
贪嗔痴念都没经历过，谈什么四大皆空？
“对了，无相去了哪你知道的吧？”元锦又喝了一口咖啡，轻描淡写地说，“神帝并未处罚他。”
“我也不知他去了哪，他砸了莲花座后六界都寻不到他的气息。”碎星放松下来，禁不住叹气，“最坏的可能，便是他生了心魔。”
元锦眸光闪了闪，红唇弯起一丝不明显的笑意，背上包起身，“走了。”
无相不会生心魔，他只会躲起来，红着脸咬牙斥骂自己是妖女。
又花了一天的时间扫货，沈郁在这边的动作，也送到了元锦的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