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伟成整个人都是呆滞的。
他本来不懂橱柜的事,但方家人一人一句,把事情点得很清晰,都由不得他装傻。
一颗心想着媳妇,哪怕刚刚干的事有点欺负小辈,田伟成也不觉得自己过分,是小辈犯错在先。但现在方家人却告诉他——压根没人欺负他媳妇,是牛丽在栽赃陷害!
田伟成滞缓地转身,表情茫然、目光愤怒地望向牛丽。
牛丽和方倩秀搀在一起,相互依靠。
被田伟成看着,牛丽面色一白:“东西就随便放的,怕挡着路。”
碗盆不挨着柜子是正常习惯,但慌乱之下,放错地方倒也说得过去。
方倩秀慌张的心立马也有了跟从的目标,她道:“椒椒,你不要乱说!明明是婶子打开橱柜拿东西,你才看见里面有什么的。”
两方各执一词,但好像哪边都有道理,真相变得扑朔迷离。
一旁的田庄苦笑了下,心里和明镜似的。外人不知道,他却是清楚得很,方倩秀对他有“图谋”,牛丽又看上了方倩秀,两人有动手的动机。
至于方秋椒,她又不笨,为什么要做在别人家动手这种傻事?
方秋椒开口回道:“好好的,不过正常洗个碗,我为什么要发脾气?一开始我就开口说了,我去杀鸡做东安鸡。”
方夏转动自己的轮椅,朝向外面的众人:“诸位叔伯婶子,嫂子大哥们想必都知道我们家椒椒手艺好,相信你们也知道我们家是能挣十分工分的能干人。十个工分,不是队里看我们家可怜给的,是椒椒吃过苦、受过累,才拿到手的工分!”
外头的人忆起方秋椒在田野间忙碌的身影,公允发声。
“椒椒力气大,夏天儿跟我们一块干挑稻子的活。”
“去年冬天我们一起挖过渠!天冷,那又是个重活,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