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椒要是真的撞门进去,“罪上加罪”,方夏至少得半个月不搭理她。
方秋椒想了想,跑到窗户边,把窗户弄开。
她撅起屁股爬窗,没个十九岁的大姑娘样。
屋子里。
方夏看得气不打一处来,想训两句,可想到自己还在生气,硬生生憋回去。
方秋椒翻进屋子,就冲桌子前、坐在轮椅上的方夏露出个讨好的笑。
方秋椒小声辩解:“谁让小哥你不搭理我,你要是搭理我,我才不翻窗子。”
方夏看都不看她。
人进了屋,看到他在做什么了。方夏索性拿起桌子上编到一半的簸箕,继续编织起来。
方秋椒眉眼耷拉下来,但随即又打起精神,坐到方夏身边,两手抓住方夏胳膊:“小哥,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方夏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妹妹脸上两坨快裂开的皲红,以及那满脸的哀求,心里难堪的痛意蔓延。
方夏撇过头,强硬地道:“我不可能同意。”
“为什么啊?!”方秋椒执着地问,“我们小时候也认识田庄,和他一起玩过,他人不坏!”
方夏道:“他现在是个瘸子,手上也做不得重活。”
方夏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手里的簸箕,动作不停。
方秋椒不在意地道:“那有什么?!我力气大,我可以做重活。不行就想法子,人可不是憋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