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猗:“她能为崇玄署办事,是她的荣幸。”
玄策走在前头,身后两人一言一语的话钻进他耳根子里,忽地,他停下脚步,转身道:“我方才问得了什么线索,你们那么多话,倒是没一个答在点子上的。”
竹猗像只刺猬似地立马压肩站直,道:“寺丞如果是怀疑她可能知道些关于腰牌的事,那何不去审问她。”
玄策有些想笑:“审问?”
山原:“腰牌可以拿走,但她不想说的话,怎么让她开口?”
竹猗:“是哦,估计花娘子现在心里最讨厌的人,就是咱们家公子了。”
玄策:“……”
竹猗突然灵光一闪:“今天花二郎说,花娘子生气也没关系,反正我们与她也不会有什么往来。所以,公子,我们如果绕过花娘子的话,是不是也能把案子查得水落石出?”
说完,竹猗感觉额头遭了一顿爆栗:“啊!山原!”
“但凡能抓到一丝线索都不能放过,如果查案像你这么糊弄,每条线索都绕过去,那永远都摸不到真相。”
竹猗揉了揉脑袋,不甘心道:“那确实是嘛,你不知道我今天都听到了些什么,那花娘子好可怕的,我们寺丞现在得罪了她,怎么可能哄得好,还帮我们嘛……”
两人还在身后嘀咕,玄策的身影已经往前走远了,竹猗虽是说了一堆废话,但有样事,却是说得没错,要想让花玉龙配合,还得先把她的火给灭了。
——
入夜,子时的更声敲过,竹猗已经睡得呼呼熟了,山原想到明日还有案子要查,也不耽搁早点休息。
偌大的玄府,唯有那书房还亮着灯。
一排排密集的书架前,坐着一道深色笔挺的身影,少年修长的手指捏着狼毫,在干净的宣纸上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