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龙眼角一热,却不挪步子,倔强道:“凡事讲证据,如果没有,那凭什么把我阿兄带回去!”
花觉闻:“倘若犬子知道些案子的线索,寺令寺丞大可在我们这儿盘问,他必定知无不言,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地将他带回。”
寺令一听,朝温简冷笑了声,道:“温寺丞啊,这宗正寺的牢里塞不下人,让我们大理寺来抓,眼前这些人还不识好歹,和我讨价还价了,跟宗正寺比起来,我们大理寺可会做多了。”
温简额头渗汗,他这位上司是行伍出身,凡事能动手就绝不废话,居统管大理寺侍卫之职,这仗打多了的人,就怕被人当枪使,万一宗正寺情报有误,那这花府可也是不好得罪的……
“宗正寺?”
花玉龙顿时惊愕地看向温简,不确定道:“宗正寺的玄策?”
温简看向花玉龙,点了点头。
她见罢,没好气地笑了,冷冷道:“那便让宗正寺来抓!”
温简:“受理飞钱案的,是大理寺。花、花二郎,请吧。”
花玉龙气得朝那些官兵道:“谁敢靠近一步,我就放火!”
“玉龙!”
“他玄策凭什么让你来抓我阿兄!他自己怎么不来!”
她话音一落,便见眼前烛火风动中,密密麻麻的人群无声让开了一条道,她看见了一抹熟悉的玄色襕袍,一步步姿态挺拔地朝她走来,那人眼神暗沉,她看不清楚。
但她知道,这是傲慢,是自上而下的轻蔑:
“花玉龙,你阻拦官府办事,是想跟花重晏一道进大理寺么。”
她的眼眸于黑夜中睁得发亮,看向他道:“我说了,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