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龙喉咙被堵住一样,抬手去拆捆着他左手的藤条,眸光看向他,却又看不太真切。
那手臂后面扎着的,是无数柳叶刀。
她低头撸起右手衣袖,露出洁白的小臂,伸到他唇边,道:“一会我把你的手从铁架上拔下来,你咬着我的手臂,就没那么痛了。”
狭长幽深的眼眸内,映着水池的暗光,他伸出嘴巴,含着她的手臂。
花玉龙抬起右手,深吸了口气,下一瞬,一鼓作气地将玄策的手臂从铁架上带了出来。
只听一道轻微的闷哼。
花玉龙看他松开了自己的小臂,扯了扯嘴角:“我没那么脆弱。”
看着自己光洁的手臂,再看他被鲜血染红的玄袍,她想笑说玄少卿真厉害,但心里又疼,于是变成了苦笑。
两人走出水牢时,刚踏上台阶,忽然一个踉跄——
“洵之!”
花玉龙使劲扶着玄策,前一秒还说自己不脆弱,下一秒便几乎站不稳了。
“可能是泡得有些久,腿不习惯罢了。”
他说着,见花玉龙摘下了身上的斗篷,披到了他身上。
热烈的红色覆在死气沉沉的黑暗之上,好像一切,又有了生气。
“我们走。”
她给斗篷打了个结后,扶着他往牢房外的甬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