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然身形伏得更低,低得快贴在地上了,眉头紧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知道认错。
“本公子虽自幼残废,可到如今皆是事事亲力亲为,就是不想众人轻贱我,可你竟屡屡上手,难道在你眼里,本公子连换个地方都做不到?”
江笙寒也是气急,上次在山洞里被这人抱了一路尚且情有可原,可今日实在是叫他觉得受辱。
旁的不说,鸣玉跟了自己这么些年,除了看病治病,别的接触一概没有,可他......实在是出格了。
“属下知错,请大公子责罚。”
“责罚?”
江笙寒冷哼一声:“若真要罚,照我原先的脾性,你该死都不为过。”
燕然闻言身形一僵,这入院不过一日,膝盖都快跪破了,还落了被猜忌被处罚的结局,实在是挫败至极。
可这一切,都是自己不懂分寸的缘故......
“本公子念你新来不懂事,姑且饶过你这一回,若再有此类事件发生,就立刻滚出去。”
江笙寒望着他的手按在碎瓷片上,又是扎的鲜血淋漓,忍不住松了口,打算再给他一个机会,话音刚落,就听见他带着微颤的声音回答:
“多谢公子。”
“罢了,你先起来将药兑水服下。”
怕他又像早上那般被吓晕过去,就叫他起来先吃药,燕然应了一声就起来给自己倒水,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等江笙寒随意的瞥了一眼他后就瞬间炸毛了。
“你在做什么?”
他伸手将燕然的手猛地拉到跟前,望着他被茶水烫的通红的手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眼前这人活像是跟自己作对,处处叫自己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