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耳边传来一声冷冷的话音，像是在极力隐忍满腔的怒气，跪在一旁的燕然身子晃了晃，随后抬眼就见到了身前伸出的一只手，苍白修长的手指微颤着指着门口的方向。
那手极好看，直指节匀称修长，没有半点瑕疵，圆润的指甲泛着浅浅的光辉，像是深海碧波泛起，拍在自己心间。
“出去！”
耳边一声怒斥，直接将他从万顷的波光中抽离，回到了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属下遵命。”
磕头跪谢后，起身将林碧川拖着出门解决，身形不住的往后退，眼神却始终停留在那人的侧脸上，窗户透进来的日光照得他眼睫发亮，可他整个人却是浑身透着冰冷。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转过头来看自己一眼，这次，是真的罪无可恕了吧......
眼睫失落地垂下，拖着林碧川走出房门，结果他却像是换了人似的，神色在短短片刻之间，换了几番模样。
“你的目的是什么？”
燕然才不管她变脸的速度有多快，只侧身抓着息风剑起了杀心：“我叫你不要对大公子不利，既然你做了，就休怪我不客气！”
说完抽出息风剑，朝她刺去，虽然只是偏离了一点，但林碧川很显然也是个练家子，还未回头就躲过了息风的利刃，跳到回廊的梁上了，居高临下睥睨着自己。
这样的视角，让人很不爽。
可林碧川只是笑了笑，像是并不愿意与自己过招，嘴里的话也没有刻意招惹：“我的目的你自不必管，不过......你家大公子的腿，看来是真残废。”
话音刚落，燕然就脑海里猛地浮现那条肌肤苍白，线条明晰显得有些孱弱的腿，可更让人心里翻腾的是，那腿上的伤口。
“既然你伤了他，那就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