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原谅他,哼,怎么可能。高高在上的灵族公主永远都不会理解生活在底层的乞丐苟且偷生的滋味儿。明明这些都是我应该得到的,可是却被他生生夺去了。
是婴儿无意识的行为是吗?我也曾这样想过,自己安慰过自己无数次。可是在阴暗潮湿的肮脏泥土中感受着窒息的压迫,拼命挣扎,却看不到任何光亮的时间里,这宽容被磨损得烟消云散。我为什么要原谅害我的人,有人想用脐带勒死我,我却报之以微笑,那么我只能是疯了,或是傻了,成了一个白痴!
是啊,我被人救了,准确来说不是人,是一帮追求不可能实现的目标,甚至可以说痴人说梦,浪费光阴的老家伙。它们一个个丑陋冷漠,对我像是上下级关系。
我知道,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枚棋子,一个随时可以出窍的利刃。对,我从来都不属于自己。我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透过缝隙贪婪地遥望着我的双胞胎兄弟如何挥霍无度,如何享受生活的快乐。而我只有羡慕的份,还有咬牙切齿满怀恨意的目光。
我真正与他见面的那天,更加重我的恨意,他那是什么态度。高高在上,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模样,仿佛是随时随地可以训斥我的上级。他的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我们是双胞胎兄弟,你比我高级什么。不过是你比我会投机取巧,会害人利己罢了。这个肮脏的坏人有什么资格质问我,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他都忘记了吗,他如何成为母亲独宠的儿子,所用的卑劣手段也不记得了吗,可笑,我的双胞胎兄弟啊,你这是要笑死哥哥了。
妖皇只让他没有脑子,这惩罚未免太轻了。所以我在袖子里准备好了银针,每接触一下他,就往他的皮肤刺一根银针。对,在那些老家伙面前,我就是在演戏,假意与他和好。即使明知他早已背叛妖兽一族,那些老家伙却依旧对他这个废物存有希望,在它们面前我自然不宜惩罚他。背地里扎银针这手艺我练了很久,手法娴熟,左鸾青右自然看不出,但这些逃不过赤陵那老东西的眼睛。不过我断定他不会声张,因为他需要我,至少目前还需要。我的好弟弟之所以不想让我走,是咽不下这口气,就像有人打了你,你会不服气地拽着他不让他离开一样。最后,当我把针全部拔出时,他大叫起来了。
为什么不杀他呢,一了百了呢,因为我要等他生下孩子来啊,废物利用大概就是这个意思,生下孩子是他最后的价值。这是我本该拥有的生活,却这位同胞兄弟糟蹋成这样,也罢,继承这些的我再好好利用才是,这才是我所该拥有的快乐啊!
得得想着,嘴角不禁略过一丝笑意。
“表哥,你在想什么?”
得得一笑,抚摸着如嫣的脸庞没有回答。
“听说你为了见我和诺诺茶不思饭不想,姑母本来还不同意,结果你又玩起了失踪。你呀,真是顽皮,可急坏姑母了。”如嫣说着,将剥好的葡萄喂到了公主口中。
得得细细咀嚼着,一脸的满足与幸福。
他决定了,待若女生下孩子,就亲手砍下若女的脑袋,这样这一切便全部属于他。他将彻彻底底成为若女公主了,永远永远地拥有这一切。
“公主与世子真是情谊绵绵,两情相悦啊,真叫人羡慕。”
听着侍从的话语,躲在角落玩耍的思花诺瞪着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人,努努嘴,一声不响地离开了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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