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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杨广三征高句丽失败,中原大地民不聊生,百姓困苦。义军席卷之势已成,天下门阀躁动。杨广不思悔改,依旧花天酒地,骄傲自大。陆地行舟,所过之处尸骨累累,好一副末世景象。
“昏君无道,视百姓如蝼蚁,望苍生如牛羊。大隋盛世自文帝起,至昏君灭,此乃天道循环,不可违背。”
“到底是天道循环,还是人心鬼蜮。”
“我夜观天象,大隋陌路已到,那昏君在江都醉生梦死,却不知剑悬颈上,命不久矣。”
“斋主多虑了,区区一女娃,还杀不掉杨广。你来意我心知肚明,但宋某不敢忘却满地腥檀,不敢忘却两脚牛羊,更不敢忘汉人如猪狗,起锅炖牛羊。”
宋缺背负双手,瞧着身前的丽人他目光复杂莫名:“杀杨广何须假借他人之手,斋主此举满的过天下百姓,又岂能瞒得过我宋缺。斋主莫不是当天下英雄都是毫无心智之人,宋家得到消息,那傅君婥已然孤身入中原,你谋划已经失败不说,恐怕还要被反打一手。”
丽人眯起双眼,眉头紧皱:“宋阀主,贫尼也是为了天下苍生,杨广一日不死,天下一日不定。他活着一日,就要有争斗一日,这一日也不知要死多少百姓。”
宋缺语气低沉:“你想让他死,你出手就是。你算计别人,那傅采林又不是没有脑子的,岂能让你如意?他心头自知,若敢来中原行刺,宋某的刀第一个就不答应。”
“阀主,我也是为了天下苍生,你莫非不想早日看到百姓安康吗?”
宋缺冷笑:“杨广时至今日都是大隋皇帝,他能死在我等手中,唯独不剩死在异族手中。”
“宋大哥,你还是如此刚烈。”丽人目光温柔:“清惠也是为宋大哥名声着想,傅君婥到底是小辈。天刀出鞘,不斩无名之辈。你若走出磨刀堂,岂不是毁掉自身名声,让异族笑话?”
宋缺被那温柔的眸子一扫,眉宇间紧皱的眉头却缓和下来。他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丽人,浑身的锐利却缓缓收拢,最后尽入身躯消失不见。那庞大的身躯刹那间像是时光转换,变得普普通通起来。
梵清惠嘴角勾了勾:“宋大哥所言极是,那傅君婥既然来了那便不能再走。我中原大地人杰地灵,豪杰不知多少。她区区番邦女子想要为非作歹,须得将命留下才行。宋大哥,清惠这就去传下消息让那傅君婥有来无回。还请宋大哥莫要冲动,平白为一小辈坏掉自己名声。”
宋缺沉默不语,只是定定的看着眼前丽人。
傅君婥入中原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