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承柏从暗处往外走,越接近电梯间,灯光便越是明亮了起来。

    临进电梯间的一瞬间,他又往后看了一眼。

    路西野仍安静地坐在原地。

    只是那道身影与他来时看到的从容优雅已完全不同。

    此刻的他冷肃端凝,像笼着层薄霜般,虽朦朦胧胧地看不清楚,却也让人觉得寒意浸人。

    和不渡这个繁华热闹的不夜场,看起来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他的眉心不由地略微蹙了蹙,在快意翻腾的同时,又隐约感觉到一丝忧虑。

    毕竟,像路西野这样的人,一旦真的较了真或者发了狠,就算是他,也极有可能不能全身而退。

    而今天,他之所以可以在他面前占了上风,不过是借了感情的机,取了感情的巧而已。

    车子停靠的位置离电梯间不远,出了电梯往右走,拐一道弯就是。

    韦承柏的脚步在迈出电梯的同时,便变得急切了起来。

    事实上,他对路西野说的话,其实还留了一半。

    因为这个赌局,结果只有一个。

    就算路西野不出手,他也早已留好了后招。

    秦默彦不可能赢,他也绝不允许他赢。

    他已经三十二岁,不再是毛毛躁躁的毛头小伙子,心里十分清楚自己要什么,也懂得不择手段地去获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