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什么都知道。
这样的话秦默彦不会说,但韦承柏却听得很清楚。
秦默彦身上有很多刺,柔软的,坚硬的,韦承柏被这样柔软的毛刺扎到已不是第一次。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颊,指腹接触到的皮肤柔润温软,既不冷也不硬,更不扎人。
秦默彦没有动,但唇角抿紧了。
韦承柏试探地又伸出另一只手,用双手捧住他的脸颊,虎口钳住他的下巴,身体慢慢向他靠近。
秦默彦依然没有动,但他的牙关在他掌下咬紧了,下颌线变得冷硬,眸子里也充满了戒备,像是随时准备反击。
那让韦承柏觉得,他下一刻也许就会抬起膝盖将他顶开,或者挥起拳头向他砸过来。
他闭上了眼睛。
坚持着将唇印在了他的额头上。
再张开眼的时候,秦默彦依然在看着他。
他不动声色地拿开双手,笑着说:“太瘦了,得好好养养。”
又说:“订婚之后,跟我回南方吧,不回来了。”
在韦承柏离开片刻之后,不渡就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路西野用受伤的那只手按在那件天蓝色的文件夹上,塑料封皮上迅速积起了一片刺眼的鲜红色。
会所的医生很快到来,当他想把路西野的手从文件夹上抬起的时候,才发现他按得十分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