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垚族山寨时,温景裕满目猩红,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他不甘这样活着,他要回长安,他要得到她!

    而今他终于做到了,表姐就躺在他身边,与他同榻而眠,光洁如瓷的肌肤,婀娜绰约的身条,处处烙着他留下的绯紫印记,像是嘉奖,又像是温柔的纾解。

    不仅是今天,日后无数个日夜,她都休想再离开。温景裕眼底悄然浮出些许凉意,枕在她颈下的手臂环住她,薄唇轻吻她的额头。

    过了很久唐蓉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清眸中还存有尚未消失的惊惧和仓惶。她做了噩梦,梦中贺韬满身是血,目呲尽裂地控诉她为何要与皇帝有染,为何要背弃当初的誓言。

    “姐姐,你醒了,是做噩梦了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唐蓉心头一惊,这才反应过来,她还身处太和殿。

    面前之人没穿寝衣,腰间搭着薄薄的被衾,不同于贺韬的壮实魁梧,他的身体劲瘦有型,宽肩窄腰,肌理的线条年轻张扬。肩头有一道疤痕绵延到胸膛上,似乎是刀剑所伤,并不狰狞,反而有一种乖张生邪的况味。

    唐蓉倏尔想到他的强横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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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有那令人无地自容的快意,耳尖渐渐发热,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温景裕见她神色古怪,眉眼间隐有担忧之色,又问一次:“姐姐,是做噩梦了吗?”

    唐蓉垂下眼睫,无精打采地点点头。

    “别怕,朕一直守着你呢。”温景裕揽住她的肩,将她的身躯贴近自己,“饿不饿,朕让人传膳。”

    唐蓉瑟缩在他温热的怀中,满心不自在,头又开始昏昏沉沉,“不太饿。”

    “不饿也要吃,要不然脾胃会难受的。”温景裕忍不住啰唣一句,顺势握住她纤弱无骨的手,极为珍惜的一根一根轻拂,缓缓与她五指相扣。

    掌心贴合,携出难以言说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