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烂到骨子里的人,真的是无可救药的。
陆嘉意又气又恨,转身要原路返回,可只走出几米远,就又放缓了脚步。
他问自己:现在回去是想做什么呢?
对峙?要挟?审判?
可面对一个这样的人,废再多口舌又有什么意义?
心头彷徨,落实到身体上,就成了迟缓的脚步。
他一步一步慢慢走着,像是在拖延时间,想给自己理清头绪的空间。
但再怎么拖延,路都是有尽头的。
他还没想清楚,眼前就已经出现了那熟悉的寨子。
寨门处,篝火明亮。
已是夜幕时分,寨主持着火把,俊容阴狠,正指挥着一队土匪预备下山。
队伍中一人眼尖,看到了门外的陆嘉意,当即朝周鹤庭示意。
周鹤庭转过头来,原本毒辣的表情瞬间消散,他将手中的火把随意塞给手下,三步并作两步下了坡,将陆嘉意抱进怀中。
周鹤庭拥得那么紧、那么紧,就好像一个松手,怀中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而陆嘉意只是任他拥抱,没有挣扎,没有说话。
周鹤庭贴着他,说:“我以为你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