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天又转凉,窸窸窣窣下起了雪。
雪片飘进门缝,被一室的灼热瞬间融化成水汽。
炉火在门边燃着,远远映照一对交缠的身影,将其拉长,投在墙面上。
双影勾叠,粗喘微微。偶尔逸散的几声低吟,被雪落的声音掩盖。
陆嘉意抱着身上的人,手在他的肩背抚过,那一道道疤怵他心扉,像山峦沟渠,像他把江山地图纹在了背上。
陆嘉意轻喘着,被逼出眼泪,无力地闭上眼,却很快又被吻醒,重新投入这久违的热情之中。
雪积了厚厚一层,只有靠门的那一道,被室内的热度融化成水。
窸窸窣窣——
雪地上有一道身影远远行来,是温渔捧着一叠文书。
他停在门外,正要叩门请示,突然听到里头传来激烈的动静。
温渔一惊,刚要出声,忽然听到军师熟悉的声音,一边讨着好,一边急促地低唤。
这声儿?
温渔捂着耳朵,红着脸走开了。
过了两个时辰,温渔心存侥幸,又抱着文书过来了。
这回他没有贸然接近,远远停着好像没什么动静,就放心靠近。
门内确实安分了不少,但温渔近听,这细微声响,这难耐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