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刚进屋,周鹤庭就开始翻出压箱底的被褥,往地上招呼。
陆嘉意一看这架势,也就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可一看房间中那张大床,宽敞得可以并排躺下四个成年男子,他不免得有些不爽,“床那么大,你非要让我睡地板啊?”
在那边忙活的周鹤庭听到问话,抬起头,表情空了瞬间,才说:“要不,你睡床?”
“你为什么不跟我睡?”
“你!”
周鹤庭耳根又一红,被噎到似的,片刻才说:“别这么……”
“好好好知道了分开睡!”
陆嘉意连忙投降,生怕周鹤庭又“孟浪警告”。
铺好床,周鹤庭就地坐着,仰起头又看向陆嘉意,“对了,他们刚才打你,你还疼吗?”
闻言,陆嘉意上下一摸,就碰到几处皮肉被挫伤,没什么大碍,就摇头反问:“我没事,你呢?他们刚才在做什么阵法?我看你差点要死了!”
周鹤庭别过脸,扯扯嘴角,“我很好。只是,记住,远离阁楼,这是规矩。”
“你怎么可能很好!”
陆嘉意回想起刚才的画面,心有余悸,“那个什么老爷和夫人,怎么回事啊!你明明看起来那么疼,为什么他们还要继续?”
这声音太过急切,周鹤庭听得一愣,看向对方的眼神,显得局促不安。
像是从没尝过好糠的贫民孩子,第一次被带进高档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