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要高考了,除去寒暑假和周末,真正学习的时间少之甚少,一定要抓紧了。”

    上课铃打响时,班主任和她一起往教室方向走,继续孜孜不倦地敲着警钟:“你上学期期末退步了足足二十名,一定要好好反思,查漏补缺,争取开学第一次月考迎头赶上去!”

    周知意眼睛盯着天花板,心里盘算着辞了烧烤摊再找个什么靠谱点的兼职给补上去,漫不经心地“哦”了声。

    民警大概是和学校领导进行了沟通,柳思涵的事情引起了学校的重视,包括蔚思在内的几个被柳思涵欺负过的女生都被单独叫去谈了话,进行了一番安抚,柳思涵被记了一次处分,停课一周。

    这件事情在泛善可陈的学习间隙扑起了一片小小的水花,同学们你传我、我传你,真真假假地议论了几天,“水花”又平息了。

    还没到周五,这件事情就已经成为过期谈资被众人遗忘掉了,唯一记忆犹新的,恐怕只剩那些被欺负过的人。

    也许会记三年五年?也许会记八年十年?直到学会遗忘,或者与过去和解,亦或者被往后更多的糟心、压迫、忙乱、委屈压盖过去,再无暇想起。

    谁知道呢?

    ******

    周五晚上,周知意熬夜画了会画,周六早上一觉睡到了太阳晒屁股。

    太阳是真的晒到了屁股——徐碧君把她房间的窗户给打开了,阳光就那么明晃晃地晒进来,刺得她大脑一片空白,敲着太阳穴醒了会神,才从光怪陆离的梦里脱身出来。

    “锅里给你热了粥,快点起床吃了,一会拿着收音机找大丁帮我修修去,又不响了。”

    “我再给您买个新的不行吗?又要不了多少钱。”

    周知意揪着头发从床上滑下来,探头往窗外一看,老太太已经充耳不闻地举着个剪刀爬凳子上去了。

    她吓得心跳“咯噔”一下,心脏差点没掉到阑尾里去,踩着椅子往桌子上一蹬,直接猫腰从窗口跳了出去,冲到院里扶住了徐碧君的腰。

    “奶奶您干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