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的宠物医院跟英国的都差不多,半夜没别人,大夫把猫拿进处置室,一摸肚子就说怀疑是蓄脓,要拍片子,顺便验个血。
小黑猫进了医院后好像没那么戒备了,但却肉眼可见地萎靡下去,母鸡蹲在桌子一脚,眯着眼睛一动不动。
“流浪猫是吧?”大夫检查着耳道问。
于扉说,“确实没条件收养,但每年都带她补疫苗,上次增强针是半年前打的。”
大夫闻言有点惊讶,抬眼仔细打量了他们仨一通,“学生?英中的?”
“嗯。”窦晟伸手轻轻抚摸小黑猫,“她三岁左右,一两个月前生了崽,之前每年都打疫苗,狂犬也打过。”
医生感慨道:“学生仁义啊。行,那我直接带她去抽血了。”
“咪咪你坚强啊。”于扉低头用脑门蹭着猫猫头,“有病看病,多少钱爸爸都给你看,乖啊乖啊。”
谢澜在一旁小声问窦晟,“他经常这样吗?”
“嗯。”窦晟嘴唇几乎不动:“一遇到小可爱就走不动道。”
谢澜也忍不住啧一声。
护士来抱猫走,窦晟叫住她,“能给人包扎吗?我朋友手指受伤了。”
“手指?”护士抱着猫从门外又探回头来,“我看看。”
窦晟伸手捉起谢澜的食指,往前伸了一小截,“喏。”
周围安静了几秒钟。
护士把猫往上抱了抱,又从门槛处迈了回来,凑近仔细瞅那个小小的、几乎难以察觉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