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来。
不为别的,只为目睹那个女子。
眼前之人,眼神锋利,气势逼人,那鹰视狼顾之态,应该是那个魔头无疑。
“晚辈汤滕僵,悬心神教汤滕辅机长子,见过前辈!”少年对着眼前的中年人拱手到。
牧星月也不意外,轻轻点了点头,有些玩味的看着眼前少年,开口道:“你倒是诚实,我刚刚与你父亲打了一架,他败了……”
少年在荒丘中待了三天,自然没有父亲已经落败的消息,但他似乎并不惊讶,抬头看向眼前男子,苦笑道:
“家父志大才疏,徒言正心之道,而不足握事物之要,腐儒迂阔之人,岂有不败之理……”
“哦?看来你倒是个聪明人,若是你来指挥这一战,该当何如?”
“西借兵于盗冢,北祸乱于东海,持免死牌,深入星月总坛,手持此牌弃暗投明者,既往不咎。军心哗变后,赏分坛以重利,令您首尾无法兼顾,引蛇出洞,大战于山脉之外,谈笑间,神教灰飞烟灭。”少年自信答道。
“好一个首尾无法兼顾!小子,你叫什么名字!”牧星月心中大惊,对方所言虽甚为奸诈,拳拳到肉,不由得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夫人,于是看向少年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汤滕僵。”
“你这小子,与你那腐儒父亲确有不同,我总算明白你为何能够弥天大胆,只身犯险。来,你我对坐忘归!”牧星月伸手摆出一个请上座的姿势,微笑着请对方入座。
少年倒也不客气,径直坐于茶台之前,开口道:“吾始学画,对模名作,止步于形。后冥思苦想,凝思静虑,数年后,止步于心,不能寸进。如今方知,若想踏步天地,必先知行合一。与其坐而论道,不若走马天下。先生素雅高洁,不因敌对而轻慢与我,小子有个不情之请,望恩准!”
汤滕僵直奔主题,引出了此行来历,于牧星月看来,正是国士率真之举,于是乎大手一挥,开口道:
“但说无妨!”
“生平只可壁上观,千秋不老画中人,望先生请尊夫人面访,小生想一睹倾世容颜,立而作画!”少年站起,庄重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