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伤对比战场上的伤根本不值一提,她只道:“方才有些痛,此时无碍了。”

    想到此前种种,此时好言好语在秦尧听起来只觉李煊又憋着什么坏水。

    “嗯。”李煊直起身,明显的有些不自然:“那就沐浴早些休息。”

    “休…休息?”秦尧看了看床,又愣愣看着李煊。

    教导嬷嬷什么都与她说过,她自然知道成婚夫妻该如何,可她还没准备好,尤其路途被刺杀、进京的陷害都让秦尧对李煊防备着,如今已然成婚,总不能一直避着,战场上既然逃不开便直面敌人。

    只还没等秦尧鼓足气面对,李煊已坐在床沿,悠悠对秦尧道:“既不是重伤,想来不睡床铺也无碍。”他说着看向不远处的软塌。

    果不其然。

    秦尧心想,她就说这厮怎么会有什么好心,新婚初夜,夫君不许新妇上床而眠,分榻而睡,若是寻常女子指不定怎么难过伤心,说不定因此生了了断的心。

    可惜!

    这恰合秦尧的心意,正愁如何不与他亲密接触,真是刚好瞌睡便有人送上枕头,她高兴还来不及,再说在枫泾城地为床天为幕她也是睡过的,如今有软榻已是不错。

    但她的开心亦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又不能表现得太过委屈让李煊厌烦,她学的闺秀娇弱女子不过皮毛,一时拿捏不准度。

    秦尧愣愣思索着,李煊以为她心中不愿,眉头几不可见的皱起,语气倏然冷了几分:“怎么,你不乐意?”

    “王爷误会了。”秦尧微微低首,语气并无半点不悦:“臣妾知道王爷自在惯了,如今定然不习惯身侧有人,如此,臣妾便先住在偏房里,王爷觉如何?”

    既然他也不喜,何必凑在一起,倒不如借这个机会彻底分居。秦尧尽量说的委婉,就怕李煊听出她真实意图,说完柔柔看向李煊,好像在说:你看,我够善解人意吧。

    可她那眼神看在李煊眼中就不一样了,只读出了委屈不甘,他略思索后不悦道:“你难不成是想让谁知道新婚之夜本王便将你赶出新房,对你苛待,好来寻本王的不是。”

    至于这个谁,李煊觉秦尧心中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