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伯鸾是不死不伤之身,但此事无人亲眼目睹过,所以他害怕伯鸾真的会出什么意外。

    伯鸾垂眸看了看毕竟的利刃,他眼含委屈的盯着祁怀,他动了几下薄唇,才将话说了出来,“你那么护着他,却对我这个样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生气,但他就是看不了祁怀护着东默,却对自己态度冷漠,亏他之前还把桃花糕分给祁怀吃。

    从来都没有人去保护他……

    伯鸾被带回道家时,道家的师祖教他的第一条便是无论在何时都要保护道家,保护道家的弟子。

    他可以用很短的时间学会大部分道家弟子一生都领悟不了的招式,他总是可以轻轻松松打败与他同辈之人……

    渐渐的大家真的开始把他当做“无所不能”的掌门来看待,便不会有人记得他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更不会有人记得他也需要保护。

    伯鸾话说道一半就不说了,反正也没有人愿意在意他,他是掌门,所以他就要比别人承担的更多,即便他并不愿意。

    祝偿缓缓的站起了身子,他眯着的眼眸里藏着如刀锋般的锐利。

    “跟她赌。”

    一声低沉沙哑,就如同砂砾磨过耳畔的声音顺着风传了过来。

    一身黑衣的男子伫立在围墙之上,他脸上带着白色的面具,面具上并有任何的花纹图案,连眼睛的地方也一并遮挡住了。

    黑衣男人将手背于身后,风吹起他的衣摆,他身形消瘦,脖颈处的皮肤更是白的连血管都隐约可以看见。

    祝偿见到黑人男人,他神情瞬间严肃了许多,没有了刚才的吊儿郎当,他这次也没有了犹豫。

    黑衣男人走到围墙边,“他可以和你赌,不过这赌注只是城池的话,未免有些太过无聊了,不如再加上着城中百姓的性命?”

    “你若赢了,他们就可活命,你若输了,不仅你要死,他们亦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