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应常静,常清静矣……”
易元视线一恍惚,他思绪乱了,乱的一塌糊涂。
“如此清静,渐入真道……先生,你输了。”祁怀眼中依旧平静如没有波澜的水面,即便她身旁的易元现在因她动情不已。
易元却好似松了一口气,他将自己依靠在祁怀的身上,皮肤微烫。
祁怀任由易元的靠近,她目光落在了远处的湖面。
那日在大殿上,易元命手下拆了那座木桥以此来让她的辩合失败,她心中有气,不是气易元不让她赢,而是气她一路相伴的少年郎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非黑非白,不善不恶。
她虽然因为“意外”身亡,但是她相信凭借易元自己是可以坐上楚国国相之位的。
易元是如同她预料般的当上了楚国国相,但是却是个让楚国上下忌讳不已的奸臣,权倾朝野,以挟天子令诸侯。
祁怀有种把孩子养歪的感觉,就像是她之前一切努力都付诸东流了。
好似她本以为种下的是一棵桃树,结果等到树开花结果后,她才发现她种的其实是杏树。
祁怀的本意是辅佐易元成为楚国的肱股之臣,可是易元却……
她今日所做的事情,除了是为了完成任务之外,她更是在向易元、向她自己表示不满吧。
祁怀擦干净指腹,她起身睨着地上的易元,墨色的衣衫衬的祁怀的五官多了些冷逸。
祁怀目光在易元因挣扎而被勒红的手腕上停留了一瞬,她神色无异的收回视线。
易元呼吸渐渐平缓了下来,朦胧间,他感觉都身边的人离开了,他张了张嘴,嗓子里疼的厉害,连声音也沙哑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