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系统就不停给她发来身体出于崩溃边缘的提醒,但是以当时的情景来看,她根本没有办法停下来喘息。

    她一直硬撑着,知道遇到了她知道不会伤害她的危襄才放开了那条紧绷着的神经。

    危襄肩上一沉,他歪了歪头,有些微卷的发丝从肩上滑落。

    危襄叹了一口气,“要不是有人不想你死,我才不会管你。”

    危襄横抱起祁怀,地上的蛊虫让开了一条道路。

    祁怀再次睁眼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朴素的床榻上,屋内的装饰与家具也十分的朴素,但是熏香却不似寻常人家能够用得起的。

    祁怀闭了闭眼眸,再睁开眼眸的时候才逐渐适应了光亮。

    “醒了。”姬白的声音里就像飘着雪一般,温暖的屋子内也能让他冷上大半。

    祁怀舔了舔发干的唇瓣,她嗓子里干的厉害,让她一句话也不想说。

    姬白倒了一杯水走到床榻边,他脸色微沉,唇边的笑容也不在了,“怎么?之前不是拼命也要护着沈丘辛吗?他就这么抛下你不要了。”

    祁怀接过姬白递过来的水,水润过嗓子时候,祁怀感觉好多了,只是她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多谢姬先生。”

    祁怀不只是在谢姬白递给她的这杯水,更是谢他又救了她一次,同时还有……沈丘辛的命。

    其实祁怀也有赌的成分,她隐隐约约能够感觉的到姬白想要沈丘辛的命,虽然不是很迫切就是了。

    若不是那一剑,怕是姬白手中射出的箭就要落在沈丘辛的身上了。

    当时那一刻,祁怀亦在赌,姬白救下过她一次,就代表她有价值,在这份价值没有消耗殆尽之前,她的确可以“任性”的做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