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自己。
和那些人一样。
甚至不如一个刚刚才见过面,只听了自己其中一首歌的导师。
他想说的,该是“你不该那么咄咄逼人”?还是“得寸进尺”?
其实都差不多的意思。
韩灯笑了笑,他想,他自己应该渐渐学会去对待一个暗恋过那么多年的人。
别再执迷,也别再那么卑微。
如果爱不是互相的,那么,也许,不论多少年,多少时光,多少故事,那也都只是其中一个人的事。
既然是自己的事,韩灯想,他不应该拿着自己的做法去要求对方:
像自己了解他一样了解自己。
像自己相信他一样相信自己。
像自己挚爱他一样挚爱自己。
于是韩灯说:“到底是谁写的,我很清楚。这件事与你无关,我会和他解决。”
没等施酒继续说什么,韩灯朝他挥了挥手,打断了他。
留下一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便推开楼梯口的门,回到了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