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酒很快就找到了规律,停停走走十分顺利,走到最后一个沙包处时,他们已经成了小组的第二名,很快就要追上前面的一队了。

    韩灯来不及开心,因为刚才的一愣神,他和施酒之间发生了错位,韩灯不受控制地跌向地面,手里的小球眼看就要侧翻。

    正在此时,施酒直接用手抱住了韩灯,另一只手也跟着韩灯的动作迅速下移。小球滑到左侧边缘,差一点点就要掉下去,却因为施酒那边现在更低,又缓缓地划了回去。

    有惊无险。

    韩灯慢慢地站起来,深呼吸一口气,两个人一鼓作气,终于冲过了终点线。

    施酒看起来还是在认真地比赛,可实际上,他的心思全在刚才那一搂上。

    常年练舞的韩灯腰上没有一丝赘肉,平时被训练服宽宽地罩着,看不出那腰有多细,刚刚施酒亲手丈量,才发觉,韩灯的腰不过是盈盈一握的大小,训练服扯上去时,施酒的食指似有若无地触碰到他的一寸肌肤,带着淡淡的温度,滑滑的,像是最细腻的牛奶,轻易地拨动了施酒的心弦。

    此时,韩灯正在低头解绑带,圆圆的后脑勺看起来很乖很奶,好像不管自己做什么,他都不会拒绝一样。

    施酒的眼神渐渐变得幽深起来,他看着韩灯细白修长的后颈,脑海中闪过脆弱两个字。

    韩灯一直在解两个人腿边绑着的绳子,跑动时那个结自己锁在了一起,韩灯尽量用最快的速度解开它,但还是耗费了一些时间。

    眼看着另一队不断前进,韩灯连忙从平地跑向那个凳子坐下。

    头顶的木桶渐渐开始倾斜,韩灯紧张地抬头看了看,越发焦急。

    旁边那个小组的成员已经走过了一半指压板,韩灯正在惋惜今天肯定吃不到龙虾套餐了,就见施酒赤着脚在指压板上狂奔,好像那指压板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施酒很快就超过了对方成员,眼疾手快地从旁边的伞桶里抽出一把,一边跑一边打开。

    也许是施酒运气太好,他从那一堆又是小到只能盖过一个脑袋、又是坑坑洼洼地破了洞、又是用纸糊的奇葩雨伞里,挑中了唯一一把完整的、可以遮住两个人的透明雨伞。

    在水桶倾倒的一瞬间,施酒撑开那把伞,居高临下地站在韩灯面前,替他挡住了倾盆落下的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