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阿谀奉承之词,拍的宇文灼拈着胡须,眯眼长笑。
“好说好说!”
老狐狸虽然心机城府深沉,但是眼下能量地位给他带来的痛快,却让他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
在长安城,他宇文阀就是根基底蕴深厚,大汉圣皇攻伐无双,横推天下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仰仗着他献城才定鼎天下?还不是许了宇文阀一生荣华,封爵龘国侯,世袭罔替?
酒过三巡,有人说道:“话说当今圣上,还真是宽厚仁君,破城灭国之后,居然没有将元氏连根拔起,反而厚葬了战死沙场的几位老王,连几位皇子,都没有处置。”
“某倒是听说,那昔年西魏第一美女元淳公主,深得圣皇陛下的宠幸,可能是被吹了枕边风,才多有推恩……”
厅内众人,议论纷纷,说的也都是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
宇文灼忽然皱眉,眯着老眼,说道:“陛下不世枭雄,此举却过于妇人之仁,若不杀尽元氏,日后要是作乱,那还了得?不行,老夫明日一早,得去宫中进言!”
老狐狸城府深沉,想到自己杀了魏帝,就想着斩草除根。
“还是老侯爷想得远,国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再敬龘国侯一杯!”
……
推杯换盏,不知不觉就到了三更。
宾客散去之后,宇文灼毕竟年岁已大,精力不济,感觉有些倦意,揉了揉额角,皱纹如树皮。
宇文灼之弟宇文席,双手捧着醒酒茶,恭敬地奉上,道:“大兄,漱漱口吧。”
宇文灼道:“元氏搬出宫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