谯郡。
许家内室之中,却是灯火通明。
许靖正对着灯烛,皱眉沉思。
许靖,字文休,汝南人士。
此时的他三十多岁,正年富力强之时,却不如他堂弟许劭出名,目前只是孔伷手下的一个功曹,因为擅长内政,较得刺史孔伷的倚重。
许劭刚从洛阳回来,看见自己老哥眉头紧锁,乌云满面,不由担忧地问道:“兄长,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去寻个大夫看看?”
许靖并不答话,忽然长叹一声:“唉,哪有心情去看大夫,我在想孔大人的事情,越来越觉得他是在自取灭亡啊!”
坐在对面的族弟许劭奇道:“兄长在孔大人手下做功曹,好端端的,又何出此言?”
许靖轻叹一声,面带愧色地将孔伷如何勾结黄巾流贼来攻颍川、图谋刘昊的种种计划,全部都一一说明。
只听得许劭目嗔欲裂,忍不住拍桌子怒骂道:“孔伷这匹夫,真是猪狗不如也!”
“枉这肥猪还是大汉朝廷豫州刺史,自己无力剿灭贼匪,竟然选择跟贼匪同流合污,谋害一郡太守,我看他官运昌隆,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小人!”
许劭为自己的走眼而不爽。
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孔伷也是名噪一时的名士,放在今日之前,只怕是谁也想不到他居然会为了私仇利益,做出这样大胆的事情。
“兄长,你可不要犯傻,这个刘昊,绝非池中之物,绝对不可轻易得罪。”
许劭语重心长的劝说许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