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一股寒酸气味。
教课的老师还没醒，该来上学的学生去工作，家里卖衣服的却穿着一身补丁的衣服。
穷人家的学院。
贫穷的老师，贫穷的学生。
“唉，师兄的日子也不容易。”
正虚盎说道，来武定城之前，他从来没有见过老林子，但是也想过，师兄的日子，也是不会差到哪里去，毕竟，他们分别的时候，武定城正处于一个发展的时期，听说，官府收地，不再采用武力，而是文征，一亩武定城的地，就能够卖出成千的灵壁，是谓，武定城原居民都已经富得流油。
但是，很显然。
师兄老林子不是这里的原居民，人也不是那种精明人，是属于聪明的老实人那种，做点小生意还行，一旦大了，便做不了。若是不然，又怎么会被师父从三大学宫骗到了这荒废传承？
“都不容易，都不容易。”
老林子点点头，也是叹气，正虚盎这四十年不简单，他这四十多年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去吧，虚盎，这是你的第一节课。”
林高寺拍拍正虚盎的背脊。
想来今天姚元龙也来不了了，反正也只有程池一个学生，九扶剑已经是不用教的那种了，所以，这节课给正虚盎热热身也不错。
毕竟，在北境妖林那种人都少见的地方，林高寺也不相信有什么机会让正虚盎当老师，除非，这个师弟真的落魄到给妖怪传授太煌圣学的地步。
正虚盎正正衣冠，大步跨进学堂。
身上是师兄为他准备的新衣裳，有些宽大了，下摆直接拖在地上——实际上林高寺想象中正虚盎应该有一副很强壮的身躯，毕竟，总是要搬运太煌圣人的金身。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在北境煌穷山，官府都不会去查看，所以，正虚盎师徒都不需要把太煌圣人的金身搬来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