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皇子殿下进入北境妖林的这一百多年间，他一直通过一些秘密手段向师兴文通讯。
妖族之中的种种境况都通过柯华灵途的眼睛，告诉了师兴文，并且，师兴文也记录在册。
甚至，这本小册子上，还写了柯华牧孺的出生，那是一段又紧张又害怕但是充满期待的文字，足以可见，三皇子殿下，对郡主的爱意。
郡主看完以后，久久沉默。
整个妖林，包括龙妖在内，总共有十八位妖族尊者，而龙妖，则是消失不见，就算是三皇子殿下行走了百遍，也难以见到龙妖的踪影。
但是，龙妖是最为危险的妖族尊者，没有之一。
在柯华灵途的叙述里，龙妖是嗜血的，又是冷血的，能够沉得住气，耐得住躁动的，又充满了危险性，周围的一百步之内，都是可能被杀死的领域。
就算是天性好玩的三皇子殿下，也是不敢靠近。
龙妖的周围，充满了冰冷。
是一个不好说话的主儿。
不，别说说话了，就算是看龙妖一眼，都是会得罪对方一样的感觉。
在近二三十年的时间里，柯华灵途逐渐对龙妖的描述多了些，出现在他视野中的次数，也频繁了。
“父亲早有预感。”
柯华牧孺红着眼睛，手中拿着竹简有些颤抖，她是在生气，还是在害怕。
沈青不明她的情绪，只是道。
“当时，师兴文大人肯定也给了三皇子殿下警告，”说着，沈青从另一边拿出书简，上面陡然飘逸着的是，三皇子柯华灵途的字迹，“所以才会有这封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