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是为情所困吧!”
对于自己心中烦闷,苏娆半句都没有多言,她那话听来也只会觉得是苏娆瞧上了这个歌姬,可这个歌姬却一眼就看出来,看出来苏娆的心中事,拿过杯盏一口抿,方才笑言
“奴家一见郎君,便知郎君并非那等寻花问柳之人,郎君来此地,可是为着一醉解千愁。”
见苏娆杯中酒饮尽,歌姬主动为苏娆添酒。
“只是有句话也说得好,借酒消愁愁更愁,郎君今夜醉了,明日起来,依旧难以消愁。”
“呵…”
苏娆蓦地一声笑,直接拿出一锭银子推给歌姬。
“借酒消愁只会愁更愁,小可受教,娘子下去吧,时刻已不早,娘子早些歇着,明日迎客,可不一定能再遇小可这类只为喝酒之人。”
歌姬离开,苏娆拿起酒壶一口灌,之后不再买醉,走去琴案。
一架檀木琴,置于窗边琴案上。
铮…
手抚琴,一声响,悦耳之音缭绕,清心明目。
“死就死吧!他想死,你也拦不住,也没想过拦着,死了也好,你就更清醒了,是吧!”
如此呓语声,可手下弹琴动作却突兀发快,十指于琴弦之间极速拨动,就似她终难平静的心。
“快看,那个画舫好像漏水了。”
这一声,声音极其大,停留在内城湖中的一个小画舫不知何故冒入了水,水自船板渗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