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霁的面色也极其苍白,比此刻的苏娆好不到哪里去,昨夜,他的病症又曾发作,寒漠尘又曾出来过。
起身,走去窗棂边推开窗,隔着眼上蒙缎,望去那毫无色泽的天空。
已至午后,那灰蒙的天空,乌色愈发浓厚,好像就为预见着云霁此刻的心,心中的寒漠尘早已按耐不住,为此而影响到了他,竟生出怨念。
一阵风起,拂过面庞,已带着秋意之感的凉风,凉凉舒逸,醒脑提神,方才让云霁平静少许,淡然处之。
清透声音也随之又出,再无前一语中所带那一股怨念,怨上天为何如此不公,难道他们所承受还不够吗。
“国公爷,云霁,并非您的外孙,他,早在十年前就没了,无论昨夜云霁与您说了什么,那都非云霁本意,国公爷不必放在心上,如今的赵家已然最好,莫要再身处漩涡…”
“若你非皓儿,非我外孙,那为何会有着他的私有物,知晓他的一切事,若你非是皓儿,那你又是何人?”
赵国公大步走前来,至云霁身旁,对云霁所言他非云穆皓,赵国公并不相信。
昨夜,寒漠尘出来,得知琅京这些日来所生之事,他,去找了赵国公,以云穆皓这个身份见了赵国公。
他与赵国公说了什么,云凌未曾靠近听见,云霁便也就不知,只是不用多想,也必然与云琅而今动荡有关。
云霁,从不曾忘过寒漠尘意图毁灭三国之心,更不曾忘过母后临终之言。
报仇,为母后赎罪,毁了这个恶魔丛生的世道。
包括云琅…
“外公虽不知为何你会有如此大相径庭的变化,可是与你的沉疴病疾有关,但你是否乃我外孙,我已有自己的判定,不会错的,你就是皓儿。”
萧沐白曾给赵国公的云穆皓的那枚羊脂白玉牌,此刻就握在赵国公的手中。
不知是因为知晓云霁竟就是他的外孙,还是因为他沉寂了如此之久,终于可以再让赵家出现在世人眼中而激动,至于衣袂下的手微微颤,捏着那羊脂白玉牌,都泛出粘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