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马车驶过来,闹事的学子们纷纷站了两旁。
一个个面上激动连连,都忘记了他们是来讨要公道的。
竟觉翘首以盼。
“霁…霁月世子,儒生…儒生十分的仰慕…仰慕您,您的‘辩赋论’儒生早间晚时都会温习一遍,今日竟能见到您本人,儒生实在是…”
这个学子正是刚刚那个面子稍稍厚实的学子,与苏娆说那番动晓言辞时是那么声情并茂,可此刻只是面对云霁的月华马车,他竟如此结巴…
云凌拉停马车,车门未曾打开,云霁的声音却传出来:
“诸位学子皆乃云琅雅士,文流雅学才子,如此聚集在此纷闹有失学子风范,春闱会试公平公正,诸位若有真才实学,自当拔得头筹,若无,哪怕有云霁相助,你们也难以出仕。”
只如此一句话,清凉淡月之感,竟让整个南宁街霎时静谧,苏娆也一时心静,目光落在月华马车上,第一次真正得见识了霁月世子的风采,云琅苍穹之光,一人当真可抵得千军。
苏娆的目光很静,也很平缓,可车内之人却似有所感,车门被打开了,月华身影走了出来。
月华大氅加身,白玉冠束发,眼上那条蒙缎毫无遮掩他的半分风华,一步一动皆乃神韵。
手中拿着一个小暖炉。
已快至初春时节,他还穿的十分厚实暖和。
受不半点得凉。
“诸位都且散去吧!云霁所授也不过四书五经,再寻常不过,诸位觉心不平,不过乃你们嫉妒之心作祟,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罢了。”
步履闲庭。
云霁直接越过苏娆走进苏府内,依旧是淡然声语,可言辞却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