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哼,云霁似乎缓和了过来,苏娆才停下了手,取下在云霁后背的那一根根银针。
“云霁,心脉痹阻,是乃心中之病,但是寒气侵体,我只一句,医者,医不来想死之人。”
收好银针,苏娆就要起身离开,手腕被一把拉住。
“云霁尚未活够,又何以想死。”
虚弱的声音,竟还带着淡淡笑意,都如此要半死不活了,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真是…
苏娆倏然看向他,“不想死,那为何寒气侵体,明知自己什么个破身子,还去受凉冷着,竹先生就在后院,为何不让云凌去找来。”
只一场春雨,还是毛毛细雨,如何就会这般寒气缠身了,如果不是你自己发话,以云凌他们对你的那份紧张,早该将竹先生请来了才对。
“苏娆,你…”
云霁松开了苏娆,不过这么刹那,他竟已觉大好,拉起落至腰间的衣袍着好,下来床榻上。
对苏娆这突兀的发火,似乎无力。
“是你言说你会医之事不为人知,让我保密,尤其是对医者,怎得现在反怪上了云霁。”
轻浅摇头,他这个好人果真是不好做。
“与苏小姐牵扯上,云霁似乎次次霉运缠身。”
这一声语,直接绕过苏娆走去桌边,斟茶独饮。
“初次相见,苏小姐就害得云霁病发缠绵三日,回来之际,又累云霁手背负伤,奉旨前来我云王府时,更差点让云霁一病再难起榻,好不容易两清,这刚回来,先让云霁肩膀被穿,后在我云王府前又生事,又来威胁云霁…”
淡月声色,一一细数从他认识苏娆以来遇见的倒霉事,似乎真是霉运缠身,次次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