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你且忍着点。”
六皇子府,深棕色泽,院阔雄壮刚劲之势。
卧殿内,云穆睿亲自给云穆霄换药。
“三哥,这点小伤不打紧的,只要父皇不再疑心三哥,六弟做什么都成,何况只是这点皮肉伤,我在军营里被苏二收拾可比这狠的多。”
云穆霄一点没觉得疼,还转动两三下手臂给云穆睿看,他真不疼,三哥不必这么自责。
上完药,包好伤,云穆睿才拍了拍云穆霄肩膀。
“此次之事,父皇与霁月世子在御书房内一番交谈,父皇他定心明知晓,那两个府牌多半也是父皇的手笔,所以我们必须要给父皇那么演一场。”
只有做一个有着仁心仁德的储君,又有些野心,这样的他才符合父皇的期许,父皇才会对他放下芥蒂与猜疑,相信自己的选择没错。
他是最好的储君,也会是父皇最满意的储君。
眉宇之间,皆是精睿。
“六弟,你且好好养伤,后续之事我来处理,你好好把伤养好了,还要参加春时三国交流会。”
一番叮嘱,云穆睿离开才六皇子府,之后直去了丞相府。
车辙碾过冰面路段,发出细细碎碎的冰裂声,行至南宁街的小巷内,云穆睿撩开车帘看了一眼,远远望去,见着那巍然的大将军王府牌匾,其内晦暗,难以清明他此刻内心城府之深。
一息,放下车帘遮住他的视线,马车拐弯驶进了丞相府那条街,最后停留在丞相府的正门前。
相府管家候在此。
如此白日里来丞相府,云穆睿一点没有遮掩他的踪迹,让瑜皇知晓,知晓他前去找了姚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