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镇上沿路都是荒漠,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再遇到下一个集镇,而下一个集镇有没有医生犹未可知,詹姆士心想没有医师想必药师也差不多,抱着这样的心情詹姆士来到了约翰的店,说是约翰的店它真的就叫约翰的店。
进入店内没看到人,詹姆士瞧见四面墙壁有三面摆置许多木格柜,格子里放着数不清的瓶瓶罐罐,材质有木制、金属和玻璃,从里面房间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摇了摇招呼铃发出当当当的金属碰撞声响,一个戴着单匡眼镜的斯文男人走了出来。
男人:「先生你好,我是约翰,有什麽我可以效劳的吗?」
詹姆士有点犹豫,吞吞吐吐的总算说了出来:「约翰先生,我好像疯了?」
约翰:「你讲的很笼统,可以请你具T描述吗?」
虽然是药师约翰却俨然是名合格的医师在问诊,或许他已习惯扮演医师的角sE,就演员表现来说他可说驾轻就熟算得上是演技合格。
詹姆士:「昨天我在酒馆听到有一个老头在说话,今天早上又听到相同的声音,别人都没听到偏偏只有我听到,约翰先生你说我是不是疯了?」
约翰:「嗯,你说说看这个老头说了什麽?」
詹姆士:「说什麽他年轻时怎样怎样吧啦吧啦一堆我听不明白的话。」
约翰不说话沉Y片刻起身往後屋走去,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瓶不明作用的东西递给了詹姆士。
约翰:「交个朋友这个算你友谊价两便士,喝下去我相信你的病情一定会痊癒。」
这东西既黑不溜定的还不停冒着奇怪的气泡,如果y要形容的话,该是像冒烟又流动不止的岩浆吧,约翰是这麽想的虽然他不曾亲眼见过岩浆,仅听说报人约略提过。事到如今也没别的选择,詹姆士从口袋里掏出钱换回一瓶岩浆,带着嫌恶的表情他咕鲁一饮而尽,没料到这岩浆竟意外地好喝,甜Si人的奇异口感不说,而且不停的打嗝如同气T从肚子冒到嘴鼻而出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喷发舒畅感,此生除了劣质的冒泡啤酒外,他从来没有喝过相类似的饮品,於是詹姆士不自禁的又掏钱出来,一而再又再而三的没完没了。
当詹姆士带着满嘴的饱嗝离开约翰的店时,他已掏出口袋里大部分的钱。回到旅馆的詹姆士躺在床上感到肚子胀的难受外加不停的打嗝,迷迷糊糊间坠入了梦乡。
梦里的景象是午後的郊野,詹姆士来到一间小木屋前,屋廊下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在摇椅上睡着了,詹姆士怕吵醒老人轻手轻脚的靠近,他瞧见老人手上的书是莎士b亚所写的哈姆雷特,詹姆士想四处探看时,詹姆士、詹姆士……忽然瘦子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老人被吵醒睁开了眼睛看着詹姆士表情却十分淡定。
「詹姆士、詹姆士……」
叩叩叩,一阵不明的敲门声把詹姆士吵醒,窗外是黑漆抹乌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