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妨存在另一种人,那就是监法司的戒律弟子们,他们除了是清净峰的修士外,还是门派内的监督者,将一切违反戒律的人绳之以法。

    让不少弟子们恨得牙痒痒,也无可奈何,能躲就躲。

    萧时梁虽为清净峰的大师兄,地位身份无可撼动,没人会真的来惩戒他,但也知道和其他弟子同罪论之的道理,不能仗势不顾条律,否则定会有异声出现。

    犯了事,不能遭人把柄,那他就还是一身正气的清净峰大师兄。

    芳岐了然于心,喝完了最后一滴酒,扁扁嘴,“眉眉和你今晚就住我这儿,我先去睡了,她就交给你了。”

    萧时梁睁大了桃花眼,殷红的眉梢吊起,出声制止:“小姑姑!男女授受不亲!”

    “走了一个老古板,又出现一个小古板。”芳岐唉声叹气,“这可是你萧时梁的救命恩人,要是没有眉眉毅然决然地和他搏斗,怎么来的你现在。”

    “之前的几次不是靠杀人才清醒过来的,好不容易出现了眉眉这个小可爱,你才停下了嗜血的冲动,怎么就不能对人家好点了??”

    芳岐操碎了心,手一摆,不管了。

    萧时梁沉下眼眸里的异色,院子里静悄悄的,远处楼观高耸,这一方天地,徒留下两个人,他看了眼醉得彻底的孟舒眉,忽然想起那天的呼吸交缠。

    他的耳廓逐渐变烫,多年来不敢同旁人亲近,就因为除了没逢三六九恶咒复发外,他本身也被恶咒侵袭,心神不宁,有了嗜血的念头。

    他知道正道容不下他这种人,没有人会甘愿赴死救他,如果有,也应该是他记忆中的女孩,绝不该是她。

    月色微凉,萧时梁的脸色也如月光,凉意逼人。

    灵气运转在体内,把这份奇怪的悸动压下去,脸色恢复正常,伸手把孟舒眉扶起,往房中走去。

    看着她娇憨的眉眼,萧时梁皱了下眉,扔在小床上,这张床是他平日里来芳岐这儿的时候下榻的床。几乎没给外人碰过,但看今天这情况,让她睡地上也不太好。

    他安置好孟舒眉后,意欲煮醒酒茶,刚一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