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林点了点头,说:“好啊。他们一定很欢迎美女莅临指导。”
苏蔚欣自得地嘿嘿笑着。这个时候,左林的电话响了。看着电话号码,左林走开了几步,而苏蔚欣则识趣地站在原地蹲下身子,伸长了手去轻轻触摸着肉嫩的天心莲幼苗。
左林带着一脸歉意走了回来,说:“恐怕下去我去不了了。等一下我送你工作室。然后……我要去机场接我父母。他们好不容易回来了。”
那是个很敏感地“见家长”的场面,苏蔚欣也不好自告奋勇要一起去。在一起吃了午饭之后,苏蔚欣就乖乖地被送到后期工作室去玩了。一帮有着完美主义倾向的记录片新手的工作效率本来就不高,有苏蔚欣这个抢眼的美人在那里活跃着,好奇地询问着各种各样设备的用途和用法,这个下午虽然气氛热烈,但当某天大家想起要评估一下工作成绩的时候,会把这样一个下午毫不犹豫地划入“灾难”一栏。
如果左林的父母是在中国对外援建的项目里作为劳务输出在工作,那以左林现在的能量,早就将父母接回来了。但是,这个相比于援建项目来说收入高出许多的项目却是一个瑞士的国际工程公司承建,仅仅是在中国招募一部分建筑和园林工人而已。在燕北斋派去变涉的人面前,这家瑞士公司反复强调了合同,由于这类合同没有什么违约条款之类的,搞得想要花钱赔付违约金都做不到。更奇怪的是,似乎左林的父母在那个工程里表现都不错,都成为了协助管理的员工,来协调外国工程师和中方雇员之间的关系,将工程师们的意见解释给工人们听,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成为关系到工程进度的重要一环。于是,不得已地,左林的父母都只好等工程结束,瘩乘预定好的客轮回到了厦门。
但左林的父母一下轮船就发现,居然有人在等着接他们了。他们以比同船的工友快了不知道多少的速度通过了出入境检验和卫生检疫,然后被直接送上了飞机。然后,在他们回到中国不到12小时,他们就回到了上海。而在机场等着他们的正是左林。
“爸,妈,”在贵宾通道,左林迎了上去,和父母热切地拥抱在一起。因为某些对于现在的左林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分离了几年的一家人终于重新在一起了。互诉衷肠,将这些年里发生的事情略略解释清楚就花了整整一天。左裕和朱绣对于自己的儿子忽然成了一个足球明星还有些不解,但随手从报摊上买几份报纸,国家队的名单,各种各样的新闻,还有最说明问题的照片都告诉他们这是现实。同样,左林也惊讶于父母居然边打工边学会了基础的德语法语,虽然阅读不了报纸杂志,也听不懂深奥的东西,日常对话却是足够用了。对于想要好好孝敬一下父母的左林来说,送二老到欧洲玩玩立刻就成了非常可行的一个选择。
“小林,你这一年挣了多少钱?”朱绣靠着自己的儿子,有些难以置信地问。左林没有将他们带去巨鹿路的那幢住宅,而是在淀山湖边的一个别墅小区里买了一套面积相当充足的湖景别墅让二老安顿下来。巨鹿路那里每天出入的人太多了,虽然孝顺父母,但独立和隐秘对于左林这个已经背着很多秘密的人来说还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考量。但即使如此,这栋别墅还是让穷惯了的朱绣和左裕有些难以置信。
左林的爷爷左强,在别墅装修好不久之后就搬来了这里,这个时候正在护工的陪同下在湖边散步。
“俱乐部那里,工资、比赛奖金,还有国家队的出场费,加上肖像权和广告合同,一年里大概是400多万吧。”左林如实说,虽然对他来说,这400多万收入对现在的他来说大概已经不算什么了,张聆处理掉了一些股票之后已经有3000多万美金在他账户里,虽然拨出了1000万美金到德鲁依议会行动处的款项中,但他现在手头的钱真的是不少。
可400多万对于五裕和朱绣来说,已经是大得难以想象的数字。幸好他们是对自己的孩子非常信任的父母。他们当初敢于把家里的事情全部抛下去挣钱,就是因为他们相信自己的孩子能够把那些事情料理好,而现在,这样的情况虽然是大大出乎了他们意料,但除了骄傲之外,他们没有太多别的想法。
“爸,妈”左林犹豫着说,“我在市区里还有一套房子,平时我多数住在那里,还有些朋友也住在那里。现在还要帮燕老料理一些神农集团的事情。不是不愿意和你们一起住,是很多事情脱不开身。”
“这有啥,我们都没说你不孝顺,你自己摆这副臭脸出来做啥?”左裕乐呵呵地点着烟,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你也不小了,自己能有一番事业最好了。没事的时候多回来吃饭就行。”
朱绣问道:“神农集团是不是那个以前来我们那村子收购过果子的公司?”
那个时候左林一直跟着孙老学习德鲁依的技术,没怎么注意过家里的林子的出产到底怎么处理,但神农集团向来喜欢钻山沟找特产,应该就是吧。左林说:“是啊。我们家那个时候就卖过东西给神农集团?”
“蛮早的事情了,收了一批野梨,是孙老师从山里带回来的那种,最早还是你帮着种下的呢。价钱给得很是厚道。既然你现在和神农集团有着关系,能给我们谋个差事不?总不能光在家里吃喝吧,闲不住啊。”朱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