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这次出来,应该想好做什么了吧?”左林开心地说。他看出老师在二战和其后的一些事情里受到了些影响。对德鲁伊议会的做法多少有些不满。但左林也早就从议会那边得到了口风,基本上,只要孙棣桂肯复出,恐怕就会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来主导德鲁伊议会的行动。伯纳德是个很好的教育者和研究者,他自己也承认这一点,他公正、严厉,但同时又宽厚、循循善诱,这些年来,他通过组织德鲁伊大量介入环境保护方面的研究,组织资金和人力参与环保项目而让议会内部有了相当的气象。但是,对于可能遇到的复杂的对抗局面,他自己承认缺乏经验和魄力。而无论伯纳德还是现在还沉睡在翡翠之梦中的索福克勒斯,算起来都是孙棣桂的晚辈。他们自然知道孙棣桂的能力和魄力。知道这样一个有着身后历史积淀的人能够为德鲁伊议会带来什么。
“燕小子不是要结婚了吗?先回去凑上这份热闹,然后我去一次苏格兰。索福克靳斯躺了几十年,也够可怜了。不过,等治好了他,恐怕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德鲁伊了。几十年的自然之力洗练身体,肌肉导能化,骨骼结晶化……嘿嘿。恐怕上古传说里的德鲁伊都没他厉害了。然后么,我想把整个议会重新凝合起来,不要让大家的力量平白浪费了。环保,还是环保啊。可是,我们站在了这么一个高度上,也不能老是落在和绿色和平组织,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团体一样的高度上来做事情吧?到时候。你这个行动处负责人,给我当个打手成不成?”孙棣桂调侃道。
“老师,碰上些实力不强的还好,真的打架……现在我都未必打得过因苏拉,穆雷他们啊。”左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和李叙李老也玩过几手,现在好不容易能够靠着奇招占点便宜了。……打架,怕是要出去丢人的。”
“哈哈……”孙棣桂爽朗地笑着说,“你才多大?20岁都不满,以你的水准,比起同龄人,比起那帮修炼了几十年的老家伙来当然有差距。不过,比起当年的我,可是强得多了。我30岁进翡翠之梦试炼的时候还磕磕碰碰的呢。放心,我研究了那么久,总算也是有心得的。回头抽空了就教你,保证你上两三个台阶。”
孙棣桂稍稍平复了笑意,继续说道:“你的医术,还需要锤炼。你是一个部门的领导人,也会是将来策划行动,组织打击力量的指挥者,如果你的医术能够进步一分,那大家的性命就多一分保证。这也是为什么狮子这个职位历来有学医的传统。事情太多了,我们要一点一点来做,既然大家都指望着我,我不会让大家失望。既然我指望着你,你也不要让我失望。能够那么轻松找到我,已经证明了你的脑子和能力都很不错。我一直强调,德鲁伊,尤其是一个植抽系德鲁伊,能力并不仅仅在于力量,同时也在于知识。知识啊,我们那么悠长的生命,都无法穷尽这个世界这个自然的方方面面,可是,我们了解得比这个世界上任何其他人都多,不是吗?”
孙棣桂和左林一起,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把存放在那个极为舒适的居所里,想要带回城里去的东西逐步搬到了附近的村子上。等到东西搬完,就让郭小凌他们帮忙送回上海去。
郭小凌已经找到了那失散了的半组人马,原来那帮人也是因为没有预先准备,通信器材沾了水报废了,一直联系不上,加上碰上了个实力一般的灵兽,被堵在了一个山洞里。至于那个逃犯,大家互相对了说法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被孙老养着的那只大水獭吃了。
而那只被孙棣桂称为“阿末”的水獭,也在运去上海的计划中。和孙棣桂相处了相当一段日子。这只已经属于灵兽级别的水獭,逐渐开始脱离动物的本能,有着更复杂的意识了,孙棣桂也想着继续指导阿末。而且,水栖的灵兽是非常难得的,尤其是这只水獭的御波分水的超绝能力,简直是帮着进入海底进行勘探,获得别人无法获得的资源的最好帮手。
郭小凌他们一行人看着孙老的眼神是崇敬的,敬畏的。孙棣桂在中国的修道界的名气可不是一般的大,辈分也不是一般的高。修真也是个很繁复艰难的过程,国内那么多年来,能够登堂入室成为高手的,屈指可数。像是孙棣桂这样一百年前就在国内打了一圈留下赫赫声名的高杂务,几个小辈居然一点怨言都没有,兢兢业业地。这也就是在保留着传统尊师重道传统的特种事务局里,这帮跋扈惯了的家伙才会转了性子做这些琐事。郭小凌他们将情况汇报给局长于海之后,于海甚至准备赶往上海去迎接孙棣桂。毕竟,孙棣桂的小兄弟李叙都是国内数得上号的人物,而李叙还是于海的师叔。
至于上海方面,得到孙棣桂重出江湖,燕北斋是激动得上窜下跳。原本他就在筹备婚礼,家里两个儿子和儿媳妇都从美国来了上海。孙棣桂出山,而且摆明车马来参加婚礼,这就是让燕北斋的婚礼有了长辈。孙棣桂的名气,或许普通人不知道,但有些来头的人稍稍打听就能知道一些。这上百年的资历可不是白混的。燕北斋自然是可以抛开手里乱七八糟的事情,开始搬家清理物事,给孙棣桂筹备着住处。甚至他开始清理神农集团和名下其他产业,准备让孙棣桂接受……一帮晚辈虽然本来就不想多管神农集团这事多钱少的摊子,但看着燕北斋年纪一把了居然还那么冲动热情,也着实有些面面相觑。这或许就是忠诚吧。燕北斋从不忌讳说自己当年是如何起家的,他一遍遍告诉自己的孩子们,如果不是孙棣桂,他这个当年在码头上靠着一帮大叔省下口饭养活的小瘪三早就死的不知道哪里去了。
燕北斋这个当年是小瘪三的家伙如此热情,那些受过“秘医”恩惠的老家伙们似乎也不落人后。台湾,香港,洛杉矶和国内那些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人们纷纷赶来上海,并且都是以晚辈的身份来见孙棣桂。要知道在孙棣桂开始隐居的时候,这拨人里面年龄最大的也才30多岁,而现在,可都是80往上数的家伙了。这些老家伙们的聚集,让上海市方面诚惶诚恐,最后只能向特种事务局和安全局请求援助来进行接待和保护了。
当得知一直很低调的左林居然是孙棣桂的唯一一个弟子,左林的身份也骤然高了起来。在上海帮着左林看房子的张聆和苏蔚欣,莫名其妙地就在巨鹿路的宅邸接待了好几波客人,送来的礼品千奇百怪,但都是些……不常见的东西。但是,却还是不知道来访的那些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德鲁伊议会方面,伯纳德亲自飞来了上海。并不像孙棣桂所想的他想要弄个银色橡树纹章就算了,伯纳德不止一次兴起过让孙棣桂来担任议长的想法。但伯纳德毕竟是个老牌德鲁伊,资历也是很深的,在此之前,他需要得到孙棣桂的确认,也需要将索福克勒斯的情况详细告知孙棣桂,来确认进一步治疗的方案。
从拉萨飞往上海,飞机上也就几个小时,就在孙棣桂很低调地登上飞机,除了让特种事务局开了后门帮忙把行李设定了免检,还给阿末开了动物检疫和野生动物转运的证明文件外,他们这一行人完全没有受到机场方面任何特殊的接待。除了机长,没有人知道飞机上还有这么一个大人物。就在飞机刚起飞的时候,在上海的地面上,一串豪华车纷纷驶上车道,向浦东机场集结。这种阵容,恐怕是所有人都想像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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