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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晚上,强撑了一天的小姑娘熬不住了。

    翻遍了家里也没找着上回谁给她的布洛芬,只能让跑腿小哥送药,喻兰洲上来的时候正巧碰见她开门,小姑娘缩着肩膀弯着腰,拿了药嗖一下关上门。他立在门口定了定,觉得不太对劲,过去敲门。

    彭闹闹一颗胶囊刚下去,被吓得险些没卡气管里,她这幅样子实在糟糕,不想搭理,可他在外头不走:“彭闹闹你开下门。”

    真是多走一步都能疼得龇牙咧嘴,小姑娘压根直不起腰,成了个小驼背,门打开,她干脆蹲在了地上。

    这么着能舒服点。

    喻兰洲一看就明白了,问她:“昨儿冰淇淋吃坏了?”

    小姑娘不吱声。

    他提了裤子蹲下来摸额头,语气不怎么好:“你傻啊?”

    彭闹闹很坦白:“因为我知道你绝对不会给我买第二次,我现在一下子还没缓过来,所以我很珍惜,疼不怕,吃药就不疼了。”

    喻兰洲就没见过这么虎的,把人扶起来往里带,小姑娘躺回床上,很有分寸地挥挥手,赶人回去。可他却没走,喊了个私房鸡汤,送来怎么也得半小时,彭闹闹疼的发汗,迷迷糊糊被人推醒。

    见他还在,手里端着汤,问:“是我喂你还是自个吃?”

    她从被窝里爬起来,捧着汤认认真真地看,鸡是好鸡,枣也是好枣,喷香。这一碗热量不低,因为是他买的,因为以后再也喝不着,所以小姑娘默默把汤都喝喽,一丝鸡肉都不浪费,全填肚子里。

    喻兰洲突然就看明白了,张张口,想说点什么,到底没说,没多留,等她喝完把垃圾收拾了一块带走

    他走了以后,彭闹闹在被窝里缩成一团,心里想,如果不是现在,而是回到小时候,她怀着年少的崇拜,他也没有千帆过尽心如止水,他们是不是有可能。

    想着想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