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听闻过其中奥妙,但不得其解,”云饮冰说,“想来是天机,凡人能够管中窥豹,已是不易了。”
“有一个日子,有一个时辰,在此时辰之中,天地有异象,”东方复一展折扇,“异象既岀,墨仙姑功体受制,功力全无,便很有可能死于魔气之中。此事对魔界而言,自是天大之好事,但对小姐而言,却不知是好是坏了。”
云饮冰瞟了东方复一眼,见他满脸志得意满的笑容,于是问:“这个时辰,莫非先生已经推算了岀来?”
“正是,”东方复说,“只是还未曾得到证实。”
云饮冰猛然站住脚步,转身面对东方复,正色道:“先生此来,助我一灭魔龙,我自是十分感激。但先生说的关于我师尊这事,却又怎么算?”
东方复说:“一个交易。你答应我一事,我便告知你这时辰。”
云饮冰就知道东方复这厮绝无好意,他的交易自然也没什么好事。更何况,在梦中,那个日期云饮冰已经看得十分明晰,尽管她的内心仍存有疑问,不过她的疑问,像东方复这个神棍必定也回答不了。
云饮冰笑了笑,推辞道:“先生远见,只是我无福消受。战况紧急,此地也非久留之地,先生请回吧。”
她转身欲走,东方复在她身后叫住她。
“小姐,”他说,“你已经不是原先的大小姐了……对不对?”
云饮冰转过头,看着东方复。
其实东方复生得很是英俊,毕竟也是原著的男主。但是看着他,云饮冰却无法克制地想到墨如渊那似是极为淡漠的眉眼。
“魔尊为与仙门交战,派我来杀师尊,我拜入师尊门下,受师尊之感化,正如先生所说,良禽择木而栖。如今种种,乃是因果,哪有什么原先的我,或是现在的我。”
东方复抬头看她,神色复杂。之后,他便冲着云饮冰说句“好自为之”,转身离去。
云饮冰来到山巅上。方才与魔龙交战,尤瑜将伤者转移到了此处。而这样一来一回地折腾,有一名重伤者,不幸已无生息。
战事残酷,转瞬之间,便是死伤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