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在城中见到东方复,已经让云饮冰感到不安。她倒是想与墨如渊双双退隐,不问世事,但这战事终究还是不会放过她的。
墨如渊将药篓之中的药分拣出来,摊在院子中晾晒。
“阿冰,当时你无微不至照顾我,我内心很是感激,所以我觉得我也应当做些什么。你终日奔波,身体难免虚弱,我采些药备上,或许对你而言也有好处。”墨如渊一边忙碌着,一边说。
云饮冰说:“师尊,你无需为我做些什么。我照顾你,我心甘情愿,就算没有回应,也甘之如饴。”
墨如渊便抬起头看她,那双曾经淡漠无澜的眼中,此时却闪动一种如少女一般探寻的色彩:“为何?”
云饮冰便笑:“师尊,自然是因为我爱你。我想为你做一些事情,便是吃了苦头也无妨,世人多吟咏爱之玄妙,不过要我说来,便是如此。”
墨如渊思索了一阵子,似有所得,于是说:“阿冰,前尘往事,我已忘得一干二净。不过我却有种感觉,曾经我一定非常爱你,为你能够抛弃一切的爱。”
她说着,将手中的草药叶片摊开,放在院中干净处。忽然一股力量抓住了她的手腕,云饮冰已经欺身过来,去吻她的唇。
药篓之中的草药,散落一地。
“那些药……”墨如渊还待挣扎。
“不管。”云饮冰干脆利落地说。
房中,红蜡滴泪。此地虽是简陋一些,但到底还是不比当年飞瑶山上的石室清苦。
两人倒落床榻,木制的旧床吱吱嘎嘎直响。云饮冰微微欠起身,将两手按在枕头两边,仿佛是以身体构筑成一个牢笼,将墨如渊拢在其中。
然后墨如渊却又探起身,主动去吻云饮冰的脖颈和肩膀。这般事情做得多了起来,她好似也有所心得,既然已在床上,便无所谓羞赧之类,就依靠云饮冰所做的照葫芦画起瓢来。
从前还是仙姑的她,断然不会有如此举动。
云饮冰也不知自己心情究竟是欣慰还是心酸。为了摆脱这种复杂之情,她则报以更加热烈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