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如渊说:“世俗婚礼,也是礼节。你我之间,已是不伦,却还要举办婚礼,实在荒唐。”
一般而言,墨如渊列出了一大堆反对的理由,有理有据。不过对于云饮冰而言,只要墨如渊不是一掌凌空打来,都不算拒绝。
于是云饮冰眨眨眼睛,显出可怜的模样:“师尊,你可厌恶我?”
墨如渊说:“自然不是。我只觉得,我们安生过日子也便罢了,便是相伴百年,生死两隔,也是人世无常,无可奈何。只是你这般所为,与胡闹无异。”
云饮冰知晓,墨如渊曾在大户人家之中生长,之后又拜入正道仙门,做事颇为瞻前顾后,纵然失忆了,也是如此。
她正想要再劝墨如渊一番,就听墨如渊又说:“不过,既然你真想要如此,我也就只好陪你胡闹了。”
云饮冰心中一喜,想要说些什么有趣或是睿智的话,却不知该如何说,心念转了几许,才说:“明日……我去镇子中去取凤冠。还有两支红烛。如今景况,你我自然也不好大操大办,但只要能有个大致的样子,我也就满足了。”
墨如渊道:“好,你明日去取凤冠,我就与你同去。”
云饮冰也不好拒绝。第二日一早,两人就往镇上去了。取了凤冠、红烛等物,时候尚早,两人便在镇中的道路上慢慢走着。
时辰还早,镇上人也不多。云饮冰走了一段,直觉有人在跟踪她们,猛地一回头,却也不见异常。
作为一名有过实战经验的人员,云饮冰明白,刚才的感觉并非平白无故产生的,看来很有可能已经有人盯上她们了。
但是,依照云漱雨的行事风格,如果万一被她发现云饮冰和墨如渊实际上隐居在某座山村之中,绝对会立刻、马上、现在,就提着一把四十米的大刀杀到云饮冰家门口,如果她心情好,说不定还会允许云饮冰先跑三十九米。
——而非这种遮掩躲藏、或者是用藤蔓来装神弄鬼的风格。
难道是经过上一战之后,云漱雨变得韬光养晦了?
云饮冰兀自低头想着事情,墨如渊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
“怎么了,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