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阿镜,”宋欧阳拍拍雷镜肩膀,眼里有笑,“有你在阿引身边,我和你甜甜妈妈很安心。”
雷镜看宋欧阳从冰箱里拿了几颗鸡蛋和一个西葫芦,从一旁储物柜里找出来擦丝器冲了冲递给他,“我不会让人有机会欺负她的。”
少年义正严辞,眼神清澈如初春的贝加尔湖。
宋欧阳闻言偏头看他,没接这话茬,只是意味深长低头笑着摇了摇头,转而问起他学习上的事。
这周末回来前,夏引之特意给蒲冬艺打过电话,周六中午要去她家里“蹭饭”吃。
不吃别的,就想吃她拿手的“漏鱼”。蒲冬艺自然高兴的满口答应。
正常来说,她如今的年纪,早该儿孙满堂了,可因为老伴离开的早,膝下只有习国昌一个儿子。
而她这个儿子,是满心满意的把心思全扑在了工作上,儿媳妇结婚两年,受不了三天两头泡在研究所里忘了回家的老公,直接提了离婚。
后来刚开始还有人来给说,他却是把媒人一个个都给撵走了。
如今年过半百,还是孑然一身。
膝下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
也幸好阿引和阿镜这两个讨喜的小家伙儿时常可以来陪她解解闷。
习国昌一开始也是自得其乐,觉得与其找个不能理解自己工作的人一起生活,还不如一个人。
只不过偶尔想起那个已经记不住面容的前妻,会觉得很对不起她。“白白耽误了人两年呢嘛,”他自己也知道,“女孩子两年时间多重要。”
“不过,幸好那时候她想要孩子我没同意,不然两人之间还要牵扯个小孩,断都没法断干净,她可怎么重新生活。”
只是那些时候自以为是的潇洒,在每每看到师弟宋欧阳家里的小姑娘时,总会有那么一点小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