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咱们是该送客,还是该留客呢?”坞澋与卿舟眼神对上,两人皆是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他们表现的越发轻松,非澜仙君便越是有所怀疑,连远处的圣子听见之后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音饲面色不说有多红润,但至少比此前有了几分颜色,他似乎也是懂了,回了一句无相关的话,“也不知我这丹药吃了,究竟是亏还是不亏。”
“不吃你现在可就是尸体一具了,哪还能欣赏一会儿有仇当场报的场面。”坞澋语气转着弯,对比刚才的紧张气氛,他好像已经胜券在握。
音饲想了想,倒也对,以玦为了防止他提前发现,并没打算留活口,不吃的话,他恐怕就真如坞澋所说那样,如今还有命站在这里,未必此后没有一线生机。
只有云尘听不明白他们说的什么,卿舟一直握着她的手腕,似乎没打算放开。
“倒也多亏小师妹为我们拖延时间了,不然今天怕是要一起殉情了。”
让云尘没想到的是卿舟居然还开起了玩笑话,被非澜仙君护着的文涧儿听闻这两字,再看二人动作亲密,心里竟是隐隐作痛。
“是陪葬,不是殉情。”云尘一本正经的纠正道。
卿舟但笑不语,反倒是坞澋那边看着她的目光有点危险,似乎还有点兴奋的样子。
他们并未向云尘说明什么,不过很快云尘就明白这几人为何突然会变得这般有把握。
“那些是什么?”原本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文涧儿突然感觉到有很大的动静,往后一看才发现有好多人涌了进来。
云尘看着身旁的卿舟,皱眉询问道:“是药人?”
因着卿舟不放手的缘故,两人被迫挨的极近,云尘刚才动手时因着脑中的恨意与不甘,只当是报前世之仇,并未想着其他,所以压根也没打算避着那几人的血,由着那些血溅到自己的身上。
这会儿因着一身红衣,身上的血污并不算明显,不过面上有一处正落在额头中间,衬的人极为妖冶。
若不是这血落的位置刚好,卿舟也舍不得擦去,不过想到是别的男子的血液,他面色便冷了几分,手中力道还算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