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涧儿原本心情极好,毕竟多日未见师父和师兄们,难免有些想念。
可一入大殿,平日对她温柔的师父突然像变了一人似的,脸上完全不见半点柔和之色,即便带着面具,也能明显察觉到那座上之人的不愉。
卿舟似乎早已知道如此,估摸着在外这几日已告知了尘欢一些事。
云尘有些摸不准尘欢这顿火气是朝谁发的,不过见卿舟没跪,她也就老实站着。
文涧儿受不住尘欢给的压力,抿着嘴,一旦心虚之际,她便下意识做出了这种小动作,她听着尘欢的话,双腿跪在了地面。
屈辱倒是不屈辱,毕竟她面对的是自己敬爱的师父,只是委屈是肯定的,原本是有许多话想和师父将,结果一回来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任谁都会觉得有些委屈。
“去领罚。”尘欢语气淡了几分,这回是对着卿舟说。
“是。”卿舟应声,转身前目光恰好与云尘对上。
云尘总觉得他是有话想对自己说,如今殿中央,她站着,文涧儿跪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毕竟尘欢没叫她一同去领罚,只能暂时不动身子。
文涧儿见卿舟被罚反而急了,好歹也呆了这么久,合欢宗的刑罚她是知晓的,虽然有轻有重,但轻罚也比其他门派要重些,尤其今日尘欢脾气不好,谁知道究竟是怎么个罚法。
她一时心急便出了声,“师父,要罚便罚涧儿一人,与三师兄无关。”
此时此刻,她多少也猜到三师兄受罚是跟自己有关。
卿舟还只走了几步,自然听到了文涧儿为他求情,不过心里并无什么感动之意,尘欢这人随性的很,他要罚一个人,即便没有理由,他也会罚。
“他办事不利,未能将你当天带回,你说,该不该罚呢?”
尘欢一句轻描淡写的问话,让文涧儿哑口无言,隔了好久才开口道:“是涧儿要留在佛宗的,与三师兄无关。”
他的当天指的应该是到达佛宗那一日,看来卿舟一直都与尘欢有联系,从出发到现在也不过几日,说是罚的卿舟,不如说罚的人是文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