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那辆XC40是我的,身份证在车里,能帮我拿一下吗?”沈明恒停住了脚步,对要证件的警察说道,“她状况不太好。”
“需要鉴伤吗?”
“需要。”沈明恒看温栀,温栀的状态很糟糕,并没有立刻做出决定。但温栀的性格,走司法程序是必然。
警察道,“那先带她去医院吧。”
“谢谢。”
温栀不愿意承认这个世界没有人爱她,她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被抛弃的,一旦低头去看真相,她会失去全部活的动力。她必须像个永动机麻木的往前走,不知疲倦的走。脚下荆棘有着尖利的刺,温栀满脚鲜血,但仍是往前走着。
有荆棘便有鲜花,哪怕不是她的鲜花。
她在温家全部的价值是能为温家换取一份不错的合同,得到不菲的价值,绑定温家和顾家的利益。如今她的价值没了,毫不犹豫的被抛弃。
温栀的脚踝尖锐的疼,她忍着疼走到车上,拉上了安全带。
有人给她递纸巾,温栀沉默了一会儿才接过来,她擦掉花掉的眼妆。攥着泛潮的纸巾转头看窗外,城市高楼林立,灯光璀璨,她只觉得冷。
一件外套递了过来,带着清冽的薄荷香。
温栀抬眼看过去,沈明恒坐在驾驶座上,一只手落在方向盘上,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虚虚的拢着,另一只手拿着件黑色衬衣递给温栀,他没有看温栀,只看着前方,“需要披吗?”
温栀垂眼看自己的裙子,一边肩带滑落。再昂贵的衣服,也会出错。
温栀把肩带拉回去,摇头,“不用。”
衬衣又放了回去,沈明恒发动引擎把车开出去,他开车很稳。
灯光掠进车厢,落到温栀冰肌玉骨上,她坐的笔直,单薄的脊背也挺的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