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未睡,白日又未睡,蔡栗眯着眼将梆子抱在怀里,临出门前对遥华道:“你赶紧睡去吧,好生休息没准过几日就能想起来了。”
“你不看看你的衣裳?”遥华已换了新白衣,俊朗如谪仙。
蔡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一切如常呀,她不解道:“怎么了?”
见她一副迷糊样,遥华便起身将从锦绣居带出来的木盒子打开,里面是一身灰衣,乍一看虽不起眼,仔细看却能瞧见内里绣着的修竹,很是精致。
她惊呼,睡意立马消了,词不成句,颇为激动:“这……这是你为我买的?”
“我看你的衣裳全是灰色,便做主给你买了灰衣。”与他的白衣是相同款式。
蔡栗抱着灰衣,忍不住将脸埋在上面,这就是金子的味道,真是舒适好闻!
她隐隐又想哭:“你倒不如将这钱给我,我穿这衣裳太过浪费了。”
她又不能穿着锦绣居的衣裳去打更。
遥华轻轻笑了声:“不妨,没几个钱。”
也是,她对面这个少年可是身携巨款,是个不差钱的主,这般想着,她便收下了衣裳。
“多谢你啦,若你不介意我家寒酸,倒是可以在此长住,”她理着灰衣,手久久不离,很是满意,“直到你想起自己去江国舅府有何事。”
说完,她便暗叫不好,不能再磨蹭了,打更的时间立马就要到了。
幸而她要打的地方是皇城的南面,与琼花巷不远,只差两条街,走个小路便能更快,往常她与老爹都是走小路,后来老爹走了,她便一个人走大路了。
怕触景伤情也怕遇到危险。
可今夜,她便只能走小路了。